「如今先生要善后,要干干净净地退出来,不知有多麻烦,多凶险。」
「不过徐小姐,您真是我们先生的福星,您肚子里有了我
们先生的孩子,可是天大的好事儿……」
「如果真有什么不测,好歹我们先生还有个骨血留在世
上……」
阿越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。
我看着他哭,心里也难受起来,不知不觉就跟着掉了泪。
孟敬钊恰好回来,见阿越惹哭了我,难得的动了怒。「你别骂他了。」
我扯了扯孟敬钊的衣袖,红着眼看他:「孟先生,今晚你陪陪我和孩子吧。」
来到这里的前几日,二楼的主卧都是我一个人睡的。孟敬钊住的客房。
说起来,我们只不过短暂见过几面,虽然有过床笫之欢,还有了孩子。但真论起来,却也根本不算熟。
所以,当孟敬钊穿着睡袍,将我搂到怀中时。我的肢体仍有些僵硬。
但他只是拂开我额上的发,在我眉心吻了吻,就再没有任何让人不适的举动。
黑暗里,我握住他的手,放在了我的小腹上:「孟先生,你摸一摸宝宝吧。」他的呼吸在那一瞬间放轻。好一会儿,才恢复之前的节奏。
他的手掌干燥温热,轻抚着隆起的小腹,我渐渐就有了睡意。「初念。」
快要睡着的时候,孟敬钊忽然在我唇角印下一吻:「对不起,念念。」
我当时太困,没有问他为什么这样说。
而后来,一直到他离开,也忘了去问缘由。
直到很久很久以后,我们的孩子已经快要上小学时。他才在一次酒醉后,对我吐露了真言。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意外与巧合。
不过是有心之人,为他喜欢的人,一步一步铺好了所有的路而已。
孟敬钊去墨西哥的前夜,依然留宿了主卧。那时候我已经快五个月的身孕。许是心情放松,日常调养又用心。曾经亏损严重的身子也补回来了大半。
身上脸上都长了肉,看起来有些孕妇的样子了。其实这些天,我能感觉到孟敬钊的煎熬。他毕竟正值盛年,身强体壮。